国仁动态 | “三级市场理论与实践方案——为三变改革学落实，为地方财政谋开源”线上研讨会成功举办

编者按

2020年春寒未褪，金融危机全球化尚在蔓延，武汉疫情又突发而来，这让我们深刻认识到国民之力在力所能及的担负起家国之仁。由此，国仁乡建社会企业联盟邀请国内专家学者及资深实践者，组织线上讨论“三级市场理论”体系。三级市场理论与实践方案，既是深入学习讨论党中央习总书记提出的“三变”改革及发展新型集体经济的重要指示精神，又是在国内“三大资本过剩”下，如何运用过剩金融资本替代地方财政短缺的有益探索。

本次线上讨论，我们有幸邀请到著名经济学家、“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以及长期致力于相关领域研究的中国人民大学周立教授、中国人民大学董筱丹副教授、北京理工大学杨帅老师、温铁军教授研究助理逯浩、中国人民大学罗士轩博士、福建滋农游学总经理张琪、福建农林大学张俊娜老师、国仁乡建社企联盟理事长严晓辉博士、国仁乡建社企联盟副总经理贾林州等10位研究者和实践者参与在线讨论。大家针对“三级市场理论及实践方案”相关议题进行了精彩的分享与讨论，来自乡建团队的专家老师、一线操作人员及对此议题有研究心得的业内各界社会贤达约130人参与了此次研讨会学习。国仁乡建社企联盟秘书处对参与此次讨论的专家学者、实践团队及各界朋友表示诚挚的感谢，我们会再接再厉，举办更多此类讨论，望大家多多支持，不吝指教。

会议安排

时间：2月16日（周日）下午2：00-6：00

方式：网络连线（腾迅会议APP）

召集：国仁乡建社企联盟

三级市场与政府作用简图

会议回顾

01

第一部分 理论研讨

主持人

理论研讨部分由国仁乡建社企联盟理事长严晓辉博士主持。邀请温铁军教授做评议嘉宾，中国人民大学周立教授、中国人民大学董筱丹副教授、北京理工大学杨帅老师进行理论研讨。

严晓辉博士指出，温铁军教授科研团队提出关于三级市场的理论体系已有两年多，要通过试点不断完善，使之成为处理乡村生态资源价值化重要的理论工具，在理论应用中形成案例提升。国仁乡建社企联盟原计划于今年初举办培训，受疫情影响以网络形式先探讨，后期再深入讨论。

发言嘉宾

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教授周立老师，以《乡村振兴中的金融创新与社会创新——从食利经济，到吃租经济的再组织化路径》为题，主要阐述不同经济类型在“微笑曲线”中结构，构建三级市场关键在于：赋予新型集体经济以资源主权、资本主权和信用主权，通过新型集体经济实现农民的再组织化，创建资源经济和金融经济中的租值空间，把原来计算“要素投入-利润产出”的“利润经济”转向在资源经济、产业经济、金融经济中实现设租、创租、分租的“租利两得”经济，由“政府、市场、社会的三重失灵”转为“政府有为、市场有效、社会有利”的“三只手舞蹈”。政府通过参与新型集体经济，改“寻租”为“分租”，使地方财政有源头活水，让乡村振兴战略下的“三变”改革构成多元价值增值，成为中国长治久安的压舱石。

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教授董筱丹老师，以《乡村振兴中的空间资源利用制度创新》为题，以土地从单一生产功能转化为生态化多功能性为视角，引入空间资源概念，阐述在乡村振兴中“三产融合”开发乡村空间资源，实现空间资源价值增值。从调研案例分析的现实情况中要注意：本应是综合性开发空间资源的市场主体——新型集体经济，在空间价值增值分配过程中主体性缺位，导致空间资源基尼系数高于土地改革前的情况。为避免“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个案演化为普遍性问题，董筱丹老师进一步提出，三级市场制度设计要点在于：空间价值增值中，不同社会群体对应不同类型市场，通过金融要素撬动不同类型市场的内部整合，相互带动，融合发展，进而实现空间价值增值分配的制度创新，促进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空间资源有序、永续开发利用，避免空间资源隐性剥夺，为地方财政开源节支而创造可持续的净收益空间。

北京理工大学经济学院讲师杨帅老师，以《三级市场和空间资源再定价》为题，从现代市场的核心机制入手，阐述如何构建三级市场微观机制，使得新型集体经济能够内部化处理乡村空间资源再定价的外部性。乡村空间资源再定价的外部性根源在于：因为空间资源要素粘性不可分割且内含乡村的“生产、生活、生态”的“三生功能”，空间资源要素具有的非标性和公共品属性，难以进入现代市场获得要素平均利润率。由此，新型集体经济对其成员权构成体现“三生”功能的资源整合，完成空间资源的内部定价，降低与外部主体交易的远期成本。地方政府以“PPP模式”培育新型集体经济成为市场主体，同时构建不同市场主体在不同层级市场上，建立空间资源的不同交易方式，获取主体性同权的空间资源再定价收益。地方财政在参与三级市场中实现可持续，落实乡村振兴战略下“三变”改革深入推进。

评议嘉宾

著名经济学家、“三农”研究学者温铁军教授，在评议环节指出，三位老师的理论都有可圈可点的部分，也能够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分析逻辑，具有时间上的连续性。周立老师将2008年以来的“微笑曲线”讨论，逐步做去意识形态化的理性延展、融会贯通，提出“食利经济”、到“吃租经济”、再到提出“分租”经济，其宏大叙事可纳入微观实践中来。杨帅老师在发言中进一步明晰具体技术操作的、我们以前早就讨论的村社理性（村社内部化处置外部性机制），做一些基础性的了解。这就跟董筱丹老师讲到的“空间正义”、“空间基尼系数”相结合。“空间基尼系数”这个概念的重要性在于：指出有人如果枉顾空间资源要素粘性及“三生”功能而进行单纯地资本化开发，那就意味着越是推进生态文明战略和乡村振兴战略，就越会加大相对贫困，还会增加地方财政困难。因此，这三位老师的理论结合在一起是重大的理论性创新，也是中国五千年文明从工业化阶段的“三大资本过剩”进入到生态文明阶段的生态资源价值化的阐释，还是对马克思主义在不同时空条件下的历史性创新。希望社会各界朋友们能够放下心中之气，认识到我们社会正在被内涵各种政治正确的政治化所撕裂，也就难有跳出西方中心主义一元论的桎梏而理性应对全球化大危机的可能性。

02

实践与案例

主持人

实践与案例分享部分由国仁乡建社企联盟总经理贾林州主持。邀请温铁军教授做评议嘉宾，中国人民大学罗士轩博士、福建滋农游学总经理张琪、国仁乡建社企联盟副总经理贾林州、福建农林大学张俊娜老师、温铁军教授研究助理逯浩进行分享讨论。

发言嘉宾

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博士生罗士轩，结合重庆城口试点做实践汇报。罗士轩博士介绍，城口县地处秦巴山区，是重庆市唯一尚未通高速公路的特困地区。由此，城口县的高生态资源覆盖率以及正在实施的交通规划，让其在未来有非常重要的生态资源价值实现的空间，试点价值显著。西南大学乡村建设学院已帮助城口县制定相关规划及操作方案。重庆市城口县相关部门正在讨论对口政策和人事调整，疫情过后会逐步出台。山区沟域的土地是结合本地生计、文化、民俗、风俗等强排他性的空间资源载体，不同于外部资本单一的经济功能。因此，城口一级市场在于壮大新型集体经济，推出“三变”改革2.0版，创新多元股权占比解决土地的多元福利价值与外部资本交易中，因未被计价而引发一系列交易成本过高及交易约合不稳定的问题。二级市场，为了更好服务招商引资，搭建县级集体资产管理平台框架，专项资金支持新型集体经济发展，做多种功能嵌套做信贷保险业务和多元股权投资，引入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为三级市场价值引导做准备。欢迎大家到城口莅临指导我们工作。

福建滋农游学总经理张琪，以福建永春县省级试点（桂洋村和花石村）为例，分享了永春县以三级市场为抓手推动生态产品的市场化改革的实践经验。张琪以桂洋村为例，详细介绍了三级市场的操作步骤。

     1、建立“一级市场”：按照“化零为整，化整为股，化股为权”理念，试点建立“一级市场”，解决生态资源产权归属不明晰、价值评估不规范、资源碎片化分散化等问题，实现资源变资产；

      2、培育“二级市场”：在建立“一级市场”的基础上，探索构建“股权平等、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合作机制，积极创新绿色金融产品，扎实推进市场化项目开发运营，实现了资产变资本；

      3、打造“三级市场”：打通生态资源转化金融资本路径，实现集体资产转变成金融产品。 

国仁乡建社企联盟副总经理贾林州，以《三级市场理论的“三三”操作方案思路》为题，进行分享讨论。贾林州老师从目前全国各地的三级市场相关实践，结合“三位一体”合作组织，对三级市场做理论分析，并提出“三三”操作方案思路，归纳为四个观点，以供讨论。第一，政府赋能和赋信是撬动乡村资源资本化的主要路径。其次，基于内化交易成本的效率优势，提出农村合作组织的深化程度，基本上决定了乡村空间资源的生态资本深化程度，而“三位一体”合作组织正是有效内化小农交易成本的基本途径。第三，基于风险定价的效率优势，合作金融组织支撑活化乡村空间资源的定价和交易，是有效构建三级市场的必要条件。第四，构建基于一级资源内部交易市场、二级产业经营股权交易市场、三级证券化市场统一的乡村股权交易体系，同时通过做实地方土地交易中心（如中西部农区广泛的地方交易平台），活化生态资源进行生态价值指数。

福建农林大学经济学院张俊娜老师，详细分享了其参与的科研团队在各地生态价值化实践中的调研案例及乡村PPP模式，就“原始定价（村民内部协商定价）-再定价（市场交易）”进行深入解释。

温铁军教授研究助理逯浩老师，结合山西大宁乡村试点实践，对三级市场进行理论与实践差异性分析。他指出，三级市场不是标准的参照房地产、股票的市场概念，具有理论集成性，是有明显的治理功能，每一种做法都不一样由此有很强的延展性，并且就“三级市场与三变改革的区别，制度之间的关系”进行讨论。提出整个三级市场，通过结构性合约，构建县乡村三级联动是落实三变、三权分置的创新。

评议嘉宾

著名经济学家、“三农”研究学者温铁军教授，对该环节进行评议。温铁军教授认为贾林州、逯浩的研究分享归于理论层次的讨论，对理论建构有一定的补充。第二部分案例经验分享的普遍性观点提炼，就是三级市场的背景介绍。

第一，各级地方政府普遍进入财政困境。目前，依靠财政投入维持生态文明战略、乡村振兴战略等各个方面的改造，已经基本做不到了。

第二，金融资本已经过剩，如银行通过中间手段转移资金到中小银行、网贷银行，导致金融秩序混乱。目前，国内除了个别县，大多数县域金融存在高比例存大于贷的既成事实。

第三，由此可见，财政赤字和金融过剩之间有了明显的差值空间。当下，县级政府的当务之急是要财政有钱花。因此，谁能搔到地方财政的痒处，谁才有帮助县级政府实施三级市场的空间。只有地方财政已经难以为继，或者上级下派的政绩考量，地方政府容易接受三级市场设计。这在各地的实践经验已表现的很突显了。

因此，只有设计出各种利益主体都能接受的方案，才能够在壮大新型集体经济时，结合“提升农民组织化形成谈判地位，以保障农民权益”等一系列设计。温铁军教授建议大家把这些三级市场的实践经验梳理完整，做可借鉴可操作的分析，在思想、政策等各个领域中形成有实效的影响力。

结束语

通过本次研讨会，大家简要的做了理论到实践的分享，很多朋友提出了宝贵的建议。由于时间有限，国仁乡建社企联盟团队未能把三级市场的理论设计和实践案例系统性地展现给各位读者。因此，这将促使我们持续深入的对三级市场已经开展的各类实践案例进行完整梳理，不断完善丰富理论设计。日后，我们会继续组织更深入的理论探讨和更完整的案例经验分享，真诚期待各位师友同仁的关注支持！真诚接受各位朋友的批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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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仁乡建

      社会企业是近几年由公益慈善行业倡导的解决社会问题的组织形式，强调以社会的、公共的资源、合适的产权结构，市场的力量，通过创新的方式解决社会公共的问题。中国社会企业起源很早，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初中国现代化转型过程中以张謇、卢作孚为代表的实业救国家自觉而有力的尝试。

      国仁乡建社企联盟组建于2018年4月，由“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倡议，全国乡村建设领域的十多家社会组织、企业、研究院所联合发起，集合了新世纪乡村建设运动20年来在生态农业、农民合作组织建设、乡土文化传承保育、乡村振兴人才培养、乡村振兴试点村机制设计、美丽乡村规划设计等方面积累的实战经验，力图打造乡村振兴综合服务平台，推动乡村振兴的系统化、市场化、专业化、产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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